“好好的、不管如何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对不起……。”她低声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面色憔悴带着无助。
“长姐,我们得走了。”少年从外面进来,瞧着瘦小的女人,脸色甚是不健康,身形较之前瘦弱不少。
“小逸,你说、我们还能回来吗?”
她语气犹豫,第一个孩子,她不知是否自愿生下的,那时只记得疼痛,从成婚洞房和将军发生关系、到生下孩子都是疼痛。偏生那时的她不能离开他,不能离开韩家。
第二个孩子出生在逃难中,从漠西疆地离开才知道,她竟然怀孕了,只能在逃难中生下那个注定命运波折的孩子。
“长姐,若是不舍,我们带着吧。小逸还能帮忙照看他们,我们这次离开、小逸也不确定能否再回来。”
他不知带长姐离开是否为好?他心中很是纠结,长姐、在这里生活的根本不快乐,为何,韩将军不放他们走呢。
不知从何时起,他也不愿叫那个脾气越发暴躁男人为姐夫了。
之前,他未曾来到漠西疆地、未曾成为大将军的时候,他们的生活还是平常的,那时他对长姐还是带着感情的。可现在、他心中应该已经完全没了长姐的地位。
身居其位,不得不多虑,他懂得。但他也有选择,便是带着长姐离开这里!
小妇人起身,面色带了苍白的笑,“我们走吧,他们留在这里还能吃上饭,或许将来可能成为可可造之材,若是跟着我的话,恐怕连温饱都是问题。”
“长姐,你真的舍得?”
“舍不得又如何?”她轻声说道,抓着包袱便要出去。
“既然舍不得,为何还要走?小逸先出去”
男人进来,脸上冷若冰霜,满腔怒火,这个女人,竟然在他十万火急寻找粮草之时,想离开这里。
“你、……。”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应该是已经休息下了。
“我如何?我告诉你,再让我知道你离开,我会把那个孩子扔出去,喂狼。你可知,漠西最多的便是野狼。”他倾身说着最残忍的话,就在小妇人的耳边。
女人浑身轻颤,她知晓他的残忍,却不知,他会这般残忍到弑子喂狼。
“你何必这般残忍,他们也是你的儿子。”
“我如何确定他是我的儿子,你若敢走,我就敢扔了那孩子。”
女人强忍眼泪,失力般双手垂下,包袱落在地上,她继而蹲坐在毡毯上,双手抱膝。
“你是不是厌恶我,才这般折磨我。我、好像许久不曾知道,何为笑、何为哭,眼泪像是流干了,我甚至觉着,是否就此死在你面,才能解脱了。”
“你说什么浑话,我何时厌恶你了,我只是、”男人停顿继而才说,“我从来没讨厌过你,你却一直抗拒着我,你何曾真真正正的相信过我。”
女人身子一顿,轻声带着无力,“我相信过你,只是,我的心小,分给弟弟妹妹一些,再分给两个孩子,到你身上的时候,你看不见……。我曾经把你当成救命稻草,后来的教训告诉我,我只有靠自己能力,才能养活弟弟妹妹和孩子。你却一直怀疑我,还要把孩子喂狼,你的心真的好狠。”
她一声声的说着,像是在控诉他的十恶不赦,他的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