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甩开阎解成的手,挑着眉毛道:“阎解成,你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没过过一天顺心日子。你们家简直不把人当人看,就连吃饭都得数着米粒,我是没有工作,但是我每个月做临时工挣的钱不比你少。就这样,你们还看不起我。
结婚后,我每次回娘家,想带一点礼物,都会被你们骂。说我不会过日子。
今天秦京茹送给我了两斤肉,我母亲最近身体不好,我想拿回去孝敬母亲,阎埠贵竟然趁我不注意,把猪肉给偷走了。”
阎埠贵听到这里,嘴里都囔了一句:“都是自家人,我那能是偷吗?”
于莉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刘大婶,我母亲辛辛苦苦把我拉扯这么大,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啊,现在到了我回报她老人家的时候,阎家的人竟然拦着,你说他们是不是丧尽了良心?”
围观的住户们听完于莉的哭诉,看向阎家众人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这年代虽然思想还没有完全解放,流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说法,认为女人嫁出去了,就该在男方家里孝敬公婆。
但是。
并没有说,要跟自己的父母搞切割。
三节两寿,女儿带女婿看望自己的父母,是义务也是责任。丈母娘老丈人遇到了事儿,女婿和女婿家里的人,也得伸出援手。
不然就是不孝,不孝可是大罪。
一旦被人举报到街道办,是得挨批评的。
阎埠贵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中直呼不妙,连忙上前解释道。
“哎呀呀,于莉,你误会了,爹是看你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来源,你娘家的生活并不差,我是心疼你,才不让你带礼物回去的。我是为了你好啊。”
“你别在这里冒充好人!”于莉气得浑身发抖:“我就算再没钱,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的父母,再说了,这么多年,我干临时工也没少赚钱,只是那些钱全被你收走了!”
住户们也是了解阎家情况的,知道阎埠贵就是个小抠门,为了省钱才不让于莉回娘家。
顿时议论纷纷。
“这次阎埠贵实在是太过分了,于莉回回娘家看望自己的母亲是正经事,他竟然拦着。”
“就是,这样小气的人家真是少见,于莉跟阎解放离婚,也是情理之中的。”
“还是多亏了人家刘洪昌,要不是刘洪昌的话,于莉今天的麻烦就大了。”
“是啊,是啊,刘洪昌同志是个热心的好同志,我看啊,应该选刘洪昌当一大爷。”
旁边,易中海听到住户们的议论声,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
他没想到自己大费周章,找来这么多住户,原本是打算按死王卫东的,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他也不能怨恨王卫东。
任谁见阎解放当街施暴,知道了阎家的龌龊事儿后,都得帮助于莉。
要怪就怪阎埠贵。
这个老教员真的是年纪越大越湖涂。
你平时开抠抠索索也就算了,像孝敬老人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敢拦着。
你是想跟上面的指导方针对着干吗?
哎吆吆,不行了,心窝子又疼了。
易中海捂住心口窝,装出生病的老样子,灰熘熘的走了。
见易中海熘了,刘海中心头有一万头草拟马奔腾而过。
老易这老小子惹出来了事儿,自己反倒熘了。
他也想装病,可是连续病倒两个管事大爷,作弊实在是太明显了。
刘海中走到王卫东跟前,舔着脸笑道:“刘洪昌同志,刘厂长,我是受到易中海的蒙骗,绝对不是故意来跟你找麻烦的。你放在,在选举的时候,我肯定会投你一票。”
对于刘海中的话,王卫东是一点都不相信,四合院的禽兽们都是两面三刀的货色。
他摆摆手道:“二大爷,你投谁的票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易中海真的值得信任吗?”
“是是是。“刘海中见王卫东没有追究他的责任,松了一口气:“我家里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
刘海中离开后,阎埠贵,阎解成等阎家的人也没脸再待下去,一起转身回到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