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渊想摸一摸她的脸,但碍于动不了,只得作罢,他低声道,“你考虑的很周全,确实不该告诉我。”
聂珏又道,“兖州这里我们待不了了,算算时间,十二他们应该还有几天就到安东都护府,不然我们也去那儿,总比藏在深山老林里强的多。”
“往安东都护府不能走官道,戴茂德知道我们要过去,我们得走小道,”高庭渊皱了一下眉头,他不小心挪了一下,那伤口就不依不饶的让他痛。
聂珏手一伸就摁住他,道,“您伤着,别乱动。”
她嗓音里含着忧心,高庭渊听着暖入了心,手一张就包住那只白净纤细的手,道,“你关心我。”
聂珏想打掉那贼手,可又怕他呼疼,她使了劲想脱开手,没成功便罢了,还被他笑得一头火,“全燕京城没脸没皮您算第一个,谁关心您,您要是不救下官,下官会费心费力的讨好您?就是还恩罢了,放手!”
她的挣扎对高庭渊来讲大抵和闹着玩没什么区别,他还顺手把她拉近了身,“我救了你两次,上次怎不见你对我献殷勤?”
聂珏和他靠的近,雄性炙热的气息笼罩在她周身,她脑子还没转过弯,手就先在他身上推搡了,“放开我,放开我!”
高庭渊诧异于她这怪异的惧怕,不得不松手,等她平复了心绪,高庭渊再想去触她,便见她跟兔子似的缩开了。
“怕我还是怕我碰你?”
聂珏转过脸不看他,“下官怕您,您就不碰下官了吗?”
高庭渊说,“平时跟我说话倒是伶牙俐齿的,也不见对我多怕,只我一近身就变了个人,你不是怕我,你是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