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商就怕有人来看到,本来关起门就解决的事,闹出去,京里的那帮人一个嘴碎要捅到圣人那里,他这儿子的名声可就毁了,可不巧,这高世子过来,他真要一口气被憋死了。
“唉,都是那小兔崽子惹出来的,整日和南衙卫里的人厮混,现在还养起了外室,家门不幸啊。”
丫鬟奉上茶,高庭渊饮一口,道,“既然月份大了,就纳进来吧,这么闹着,总不是事。”
“岳峙啊,那小子还没娶亲,若将这外室纳进来,这名声就坏了,往后议亲谁家还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啊……”
肖正商就差垂足顿胸了,外室是随便能纳回来的吗?他们这样的人家,纳妾都要身家清白的,那好人家的女儿便是做妾都是不愿的,何况是做外室,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他肖家是决计不会要的。
高庭渊可没闲工夫管他家的破事,他就是来找肖无宴交接公事的。
既然人躲着不见了,他自然也要走,临出去时,他说,“肖伯父,不是我说,您家那位祖宗就是个鬼见愁,便是没这个外室,这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您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多管管,没准还能扳正。”
“你说的是,老夫回头一定对他严加管教,”肖正商呐呐应下话。
毕竟是内宅里的阴私,高庭渊不便多插手,他提了两句人便离了肖府。
他心里记挂着聂珏,这头找不上肖无宴,他便又回到了聂府。
已是掌灯时,高庭渊凭着轻功跳进了聂府的东边墙,那屋里还亮着灯,他心口忽生一喜,他快步走到房门前,手一伸,就将门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