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珏举着团扇给她扇了两下,“你倒听他的话。”
“高大人是真心待大人好的,”九儿诚恳的说。
聂珏半闭着眼,团扇被她放到了脸上,“他此时对我正是兴趣时,当然要极尽讨好,若一朝得逞了,必然会弃之如褛。”
“……高大人看着不像那种负心薄幸的人,”九儿小心的扶着她腿部的关节慢慢活动着,“今天也是高大人送您回来的,您当时连药都喝不进去,还是他坚持给您喂,见您能吃下去药了,才放心离开。”
团扇下的人未吱声,也不知是不是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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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章程全把兖州督粮道韩若远带回了京。
“韩若远,朕放你在兖州的粮道任了四年差,这四年你借着粮道发了不少财啊,”女帝打开一张纸,对着上面念道,“贞始十年,兖州上缴四百万石粮食,你只缴了三百万石上去;贞始十一年,兖州交了三百四十八万石粮食,你胃口倒大的很,照样扣了一百万石下来,连着四年,你每年一百万石,共计贪污了四百万石,朕说的没污蔑你吧。”
韩若远对着女帝行了三叩首,沉稳道,“陛下,这些确实是罪臣私扣下来的数目,罪臣无话可说。”
竟就直接认罪了,真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女帝便问章程全道,“程全,你们在他的粮道里发现其他的罪证?”
章程全颇感无奈道,“回禀陛下,卑职所查到的确实是韩大人把这四百万石粮食黑下去了,然后高价转卖给了当地的粮商,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他把这钱又放进了赌坊里,过了几次水,要不是陛下您派卑职去,估计这钱就洗白了。”
女帝微睨着韩若远道,“凭你一人能做下这些事?还不从实招来,还有何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