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到晚上就放下来吧,别整死了,他家里人还等着他衣锦还乡呢,”聂珏随然道。
听得那狱史小着声回是,她便叫人把自己推出了诏狱外。
高庭渊早已等在那里,她一出来,就闻见她一身的血味。
“沾了一身,你倒乐的合不拢嘴,”高庭渊如来时接她上了马车。
聂珏提着袖子摆了摆,上面的血都干了,她无所谓道,“大仇得报,本官喜不自禁还不行吗?”
“谁说不是,聂大人是快慰了,底下人可个个噤若寒蝉,估计胆都吓破了,”高庭渊打开一个小毯子,将她的腿遮好。
聂珏盯着他的发旋,道,“中尉大人很会讨女人欢心。”
“那讨到你的欢心了?”高庭渊半真半假道,手在她的腿上轻轻按揉着。
聂珏一顿目,很快恢复了笑,打掉那只手,“您这么无孔不入,本官可无福消受。”
“谦虚什么,该你的,逃不掉,”高庭渊坐起身道。
“温柔小意的,本官最爱,您这样硬邦邦的……”聂珏的眸子绕着他打转,“送给本官,本官都不要。”
大概滚到石子上,马车颠了一下,高庭渊忽然凑近,两人的鼻尖抵在一处,他握住那只想推他的手,按到垫子上,“故意撩拨我?”
聂珏不似往常推惧,她稍稍一偏,往他耳边道,“您这满心满眼的渴望,本官看您可怜,让您泄泄火……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