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澡下来,聂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反倒是高庭渊神采奕奕,像是吃了药,看她时,都如在看一块肉,就差流口水了。
聂珏被他一放进床里,人就要昏睡去。
高庭渊爬到她身边,指着地道,“甘棠,我想挖条地道,从我府上到这里。”
聂珏勉力睁眼瞪他,“难道你还想夜夜如此?”
“我倒是想,”高庭渊道,“你答应吗?”
“我怕死在床上,”聂珏亲他,“你怜惜着些,我答应了也无妨,就怕你尝到了甜头,把我拿外室待了,岳峙,我不当外室。”
高庭渊从她床头摸出那把他送的匕首,交到她手里,道,“我这一生只你一人,若我成了畜生,你拿它杀我,我绝无怨言。”
聂珏丢开匕首,抱他,“便信你一半,我可压了一生在你身上,若你存了玩的心思,我就去死,叫你再也找不见我。”
高庭渊握紧了她。
“早上听董朝说,你在宫里跪了四个时辰,怎不见你叫疼?”聂珏扒开他的裤腿,那膝盖上都是淤青,她用手去碰,“圣人竟也分不清轻重。”
高庭渊抖了一下眉,对着她卖乖,“心疼我了?地道你应了吧,我得每日监督你用饭,再不能放你胡来。”
聂珏斜着眼望过来,笑意绵绵,“我应了。”
高庭渊也笑。
“昭华公主入了刑部,大理寺与刑部多有来往,你需得小心,”高庭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