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旆回京果然没瞒住高庭渊,他当值回来在给聂珏洗脚时,问出了这事。
“夏红旆擅离职守,你这个首辅大人是不是该向圣人禀报?”高庭渊用布将水珠擦干,放她进了床上。
聂珏紧咬着牙,将脸侧进被褥中,只做听不到。
高庭渊解了麾衣,蹲下来,将火盆拨的旺一些,然后朝窗边踢了踢,“打算就这么混过去?”
聂珏闭目。
外面下雨了,风吹的呼呼作响,高庭渊关了窗,将灯火挪到桌上,然后才脱了外衣,进小间去洗了。
聂珏爬起来,挪到柜子旁,在里面摸出匕首,翻身又上床去。
高庭渊很快出来了,摸着她的额头,没感觉发热,才道,“打定主意不跟我解释这个事了?”
“你养了条狗看着我,用得着我再解释什么?”聂珏冷讽道。
高庭渊摸进被子里,探到她手上,将那把匕首从她手里掰开拿了出来,“别伤着自己,你杀不了我。”
聂珏负气,“我防身不行吗?”
“有我在你身边,谁敢伤你?”高庭渊将匕首放到凳子上,拿水给她喝,“喝点,屋里那么多零嘴都吃完了,你嘴巴不干么?”
聂珏突然就觉得没意思,她认命的喝水,喝完了,举手朝他身上扑,“你打算绑我多久?”
“绑到你彻底放弃杀她,”高庭渊搂着她坐到自己身上,拉着被子盖住她的背,“你还没告诉我,夏红旆骤然回京你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