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卓复又静声退走。
赵承治很快进来了,龚卓在他身后拎着奉盒。
女帝将奏折放到一边,拉他坐到椅子上,道,“承治,今儿厉害了,都能给朕上书行事改革了。”
赵承治挠着透,言语笨拙道,“母亲,是老师教儿臣的……”
女帝耸起眉,耐性道,“那你自己瞧得懂吗?”
赵承治傻乎乎的笑,“有些懂,有些不懂。”
女帝如在意料之中的往他脑门上扣了扣,“能懂那么一点,就不枉你老师苦心了。”
赵承治便撒娇般的靠到她怀里,“老师身体又差了……”
“她身上担的东西太重,向前朕是想让她卸了,如今倒不好找人,只得让她烦神,你快快长起来,也好替她分点,”女帝捏住他秀气的鼻子摇了摇,“阿柒最近是不是不吐了?”
赵承治瘪嘴,“阿柒好怪,从前可活泼了,现在动不动就哭,儿臣瞧着就烦。”
“亏你是个要当爹的人了,女人怀身孕本就不易,多愁善感也是正常的,你平日得空不伴着她,还在朕面前埋怨她,”女帝是女人,她自己是这么过来的,自然比旁人要清楚女人的艰辛,“你的那些侍妾日日搅和着你,阿柒想见你都难,这个月朕可不想再晓得你到哪个侍妾屋里了,你给朕安分的陪着阿柒。”
赵承治极不情愿的背过身,不睬她。
女帝目有无奈,朝他肩上按去,“跟朕都耍小脾气,还是孩儿气。”
赵承治便转过身揪着女帝的手,牵着她坐到榻上,将她按在榻上道,“母亲,您到时间喝药了。”
龚卓将奉盒捧到赵承治手前,起开了盒子,由赵承治将一碗药水端出来后,他又退到一边,眼睛往下垂,静的似根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