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内很静。
良久,白素淡淡的说道:“只是一枚戒指而已。”
“不,在阁下眼中,那不仅仅只是一枚戒指,而是你。”
“我?”微不可闻的笑笑,白素道:“我对他来说重要吗?”
乔梁一时没说话,片刻后才叹道:“我知道,唐天瑜母子的事情让你寒了心。”
“不仅仅是唐天瑜母子……”她轻声呢喃,随即笑了笑,将杯子递给乔梁后,站起身,拍拍他的肩,“我进去看看他。”
“别跟阁下吵架。”乔梁不放心,在她身后细心叮嘱。
她苦笑,她倒想吵,只怕他不愿意跟她吵。
楚衍真的不愿意跟她吵架,因为他靠着床头睡着了。
他和她的卧室,一切都熟悉不已,不熟悉的是生病的他,就在不久前,她还在这张床上发着高烧,生着病,转眼间就换人了。
果真是世事无常。
白素走过去,地毯无声,所以纵使她坐在床沿上,也依然没有惊醒他,他还在沉睡着。
睡梦中的楚衍是无害的,像放下一切戒备和疏离的孩子,但却有些憔悴和疲惫,孤傲消散,薄唇略显苍白,好看的眉微微皱紧。他梦见了什么,这么不踏实?
三年婚姻,她提出离婚,是因为他和她都懂得什么是爱,但却不懂得怎么去爱。她当时想,既然他心中无她,她又何必纠缠、留恋?
于是,转身,但转身去非洲,又怎会没有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