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什么时候见白素这么哭过,还以为真的摔疼了,声音因为颤抖,都快飚起来了,伸手去抱她:“别哭,我们去医院。”拍个片子,兴许是哪里摔伤了。
他原本想抱着她直接去医院的,但她还穿着睡衣,想想不合适,就想起身给她拿衣服,谁曾想满脸都是泪的她竟杀气腾腾的抓着他的手臂,声音沙哑:“你休想离开我。”有愤怒,也有受伤。
“我不走,换身衣服我们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摔伤什么地方。”他声音很轻,也很柔,因为她抓住他的时候,姿势有些不对,所以他只能单膝跪在她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指腹温柔的擦着她脸上的泪。
紧绷的神经因为他的话瞬间松懈下来。
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她摇摇头:“我不疼。”
“真的?”语气怀疑。
“……”她沉默,他这么失常,是关心则乱吗?
“那为什么哭?”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有些了然,眉眼间有了笑意。
她看着他,唇角扯了扯,难得因为身体不适,意识有些小迷糊,语气中带着哭意:“……太丢人了。”
楚衍眸光一寸寸柔了起来,有力的手臂圈着她的身体,额头与她相抵:“傻瓜,你就像我的身体一样,你吐得昏天暗地,你摔倒,我有的只是担心和心疼,哪有时间取笑你?”
闻着她再熟悉不过的薄荷味,曾经想之,念之,盼之的楚衍就在她的面前,消除了丢人的阴影,如果是别人或许会抱着自己的丈夫因为重逢哭的肝肠寸断,但她是白素,她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你跟踪我多久了?”平静的语气,但其中深意却透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