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下午,楚诺窝在沙发上,因为想事情出神,眼神茫然的像个孩子。
因为林君的话,她开始反思起自己的一见钟情。
她自问了解云萧吗?答案是否定的,姑且不说这些年她拒绝接收云萧的习惯和爱好,单凭他的心思就没有人能够猜得透。也许连白墨也猜不透。
她总是会想起政治课上,他望着窗外,清俊的面容上有走神的迹象,那一瞬间这个生来就拥有一切的男人究竟在想什么?眼里划过的悲凉又是因为什么?
她被他“悲凉”的神态牵引了思绪,可他转眸对上她视线的时候,却异常的平静如初,他问她:“怎么?”
她知道之前看到的一切不是她的错觉。
她想他们都是一群生来善于伪装的人,画着精致的面容,掩去最真实的自己,然后向周围人展示出千般面容,到最后骗了别人,也成功骗到了自己。
她和云萧之间原本就见面很少,每次见面多是无言,所以谈论白墨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楚诺无法得知云萧对白墨和元朗在一起,究竟抱持着怎样的态度,其实这样一个男人,就算心中有痛,只怕也不会表达出来吧!
阳光洒落在她的掌心里,她悄悄握紧。
爸爸曾经对她说过:“阿诺,婚姻和爱情其实很简单:宁缺毋滥。”
这是她去米兰之前,爸爸对她说的话,每次想到她都会觉得内心温润成灾。
只是几年后的今天,她很想依偎在爸爸的怀里,对他说:“爸爸,不是每一段爱情都可以尽善尽美,也不是每个白素都能遇到一个楚衍,如果我遇不到,那只能说明我福厚情浅。”
云萧和白墨在哈佛的过往,是她一直不敢触摸的禁忌。她把这份积蓄七年的暗恋埋葬在了落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