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刚坐稳车子就飞驰而去,他的速度像是在赛车。那几年他什么都玩,也带她去见识过地下赛车的排场,一个个有钱人像是在玩命,陈迦南一句话都不敢说。
沈适看着一脸阴沉,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将车子开到山上,停在一个宅子外头,也没有下车,反倒点了根烟,看了眼紧紧揪着安全带的陈迦南。
等镇定下来,陈迦南立刻飞奔出去吐了。
她扶着树缓了好一会儿,顺了气慢慢转过身。沈适靠在车外静静看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怒气,或者还有点恨意。
沈适两手抄兜,看着她轻描淡写道:“毛衣牛仔裤帆布鞋,不是不喜欢这种半长不长的头发吗,现在出门连妆都懒得画了。”说着嘲弄似的笑了笑,“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几种样子。”
陈迦南捂着胸口的手垂下,慢慢站直了。
“不是有事跟我谈吗。”沈适叼了根烟在嘴里,低头凑上火机,吸了一口道,“说出来听听。”
陈迦南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嘴角轻轻颤了颤。
记得有一年跟着他去酒吧玩,那些女孩子陪酒唱歌多才多艺,她只是坐在他怀里。酒过三巡她出去吹风,听见那几个姑娘背后议论说:“瞧她那样子,不过是仗着沈适宠她。”
原来他冷漠起来,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见她开口,沈适哼笑:“话都不会说了?”
陈迦南闭了闭眼道:“姚姚那件事,还请您高抬贵手。”
沈适笑了一下。
“求我办事乖乖送上门的人多了。”沈适吸了一口烟,“是你这个样子吗?南南。”
山上风大,陈迦南的手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