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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觉得我说课题可以放一放就真的不做了。”柏知远说,“要有始有终知道吗。”

陈迦南垂下头道:“嗯。”

柏知远问了她一些课题上的事,忽然道:“你那个室友怎么样了?”

“都解决了。”陈迦南看着办公桌的边沿,声音低了低,“她出去玩了。”

柏知远点了点头。

“系里今晚撺掇了个局,艺术学院的几个老师也会去,还有你几个师哥师姐。”柏知远想了下说,“你也去看看。”

陈迦南:“?”

“对你有帮助。”柏知远这样说。

饭局定在后海附近的一个酒店,柏知远开车带她过去刚赶上敬酒。有老师开玩笑说柏老师对学生真是不错,有传授衣钵之意,柏知远笑笑。

“衣钵就算了。”柏知远说,“她钢琴弹得不错倒可以做你学生。”

那老师一听,“呦”了一声。

“都会弹什么?哪天听听。”

明知是客气话,陈迦南还是应了声。

那一年的很多事情后来想起她是感恩的,至于当时的心情,说复杂也好心酸也罢都没什么意义,除了在那儿遇见沈适。

那晚过去到现在也就几天,再见他还是会陌生。

或许是因为他曾经给h大搞过捐赠,学院的老师大都认识他,看见他路过进来互相敬酒说着别来无恙。陈迦南坐在柏知远身边也不说话,他们敬他们的,她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