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陈迦南?”柏知远叫她。
沈适低头喝着茶,好似没听似的。
“不是要考试了吗,我是想请您……”陈迦南硬着头皮慢慢道,“划重点。”
沈适像是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出来。
柏知远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陈迦南一眼,指了指桌子上那一摞书,叹气道:“拿了赶紧走。”
陈迦南:“谢谢老师。”
她这一走,沈适就笑了。
“柏教授对待学生真是宽容。”沈适道,“没少操心吧?”
“让您见笑了。”柏知远摇头笑。
沈适抿了口茶,看似无意道:“我听梁老说您有意培养自己的学生搞外行?”
柏知远顿了一下道:“我见过太多学生选错专业走错方向,每天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以为忙碌就是充实,说句伤人的话这也不过是一种麻木的踏实,有机会能帮一把是一把。”
沈适淡淡笑了笑,没说话。
“我说教惯了,沈先生别介意。”
沈适:“您说得对。”
“我这个学生对钢琴很有天赋。”柏知远说,“如果您那边有什么合适的发展机会的话,柏某先在此谢过了。”
沈适微微沉吟:“客气。”
那一天的北京城阳光万里,空气似乎都格外新鲜。沈适坐在车里兴致不是很好,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机瞧着窗外,半响收回视线。
老张从h大开了出来,沈适道:“去姑父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