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分钟吧。”她轻轻道,“不算远。”
沈适说:“走吧,去看看。”
“现在?”陈迦南惊讶,“暑假学校没人。”
沈适笑:“没人更好。”
陈迦南看着他脸上那一抹匆匆而逝的笑意,很奇怪的没了话,看着他从沙发帮上拎过西装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右手松了松西装领带。
那晚他没有喝酒,开车罕见的慢速。
车里他问:“是从这走吗?”
“不是有导航吗。”她不想给他指路,“比我准。”
也不知他想起什么,笑了笑,说,嗯,这个我同意。说罢侧眸看了她一眼,又道:“这个导航的声音我不喜欢。”
陈迦南没理。
又听见沈适说:“没你的好听。”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只是在阐述一个事情,也不管她信不信。陈迦南扯了扯干涩的嘴角撇过头,很轻很轻的咬了咬舌尖。
那晚他脾气特别好,说什么都很温和。
事实上陈迦南也并不怎么给他指路,他走错过两三次,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抬手:“那边左拐,第一个路口。”
沈适只是笑笑。
香江一中有七八十年的历史,学校管得特别严,几乎不怎么让社会车辆进去。到了地方陈迦南坐在副驾驶一声不吭,看着沈适从窗户探出头和门卫老大爷磨嘴皮子。
“您行行好。”他说的特别客气,“就一会儿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