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一时有些语塞,干干笑着叫了声柏老师。
“昨晚小外甥不小心按的。”柏知远道,“没打扰到你吧”
陈迦南当时差点吓死“没。”
“那就好。”柏知远像通知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的语气,“收拾一下,我马上到你家门口。”
陈迦南“”
她还没说话柏知远便挂了,陈迦南在床上把他那话想了一想,蹭的就爬起来往院子里跑,喊着外婆牙膏呢,厨房里传出一声吼“自己找去。”
好不容易收拾的能见人,她跑到门口去看。
巷口站着一个人,他打着一把黑色的伞,一手拎着一个盒子,笔直的立在那儿,像一棵树,雨落下来,巍峨不动。
柏知远也看见了她,陈迦南从雨里跑过去。
等她跑近,柏知远将伞倾斜了一下让她钻进来,笑着说总算有点年轻人的样子,又低眸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陈迦南同样低头,才想起未换下睡衣。
“柏老师。”她不好意思笑笑,“您怎么来这了故人”
柏知远点头道“每年总会来一两次。”
“要不进去坐坐”她这回说的真情实意,“我外婆刚做好饭。”
柏知远将手里的盒子给她。
“给你外婆的一点心意,坐坐就算了。”他说,“有这时间你不如多去看看书练练琴,你可就要研三了,还有的硬仗要打。”
陈迦南疑问“您是说找工作”
柏知远笑了一下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