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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结束了整天的监督工作之后,燕挽舟就提前离开了俞枝枝的房间,让她能够好好地休息,保存体力明天继续学习。

值得提起的是,平常总会拉着俞枝枝,每天随时都可能压榨她,想办法要制造出个孩子的燕挽舟,今天却一次都没有碰过俞枝枝。他仿佛再正经不过的模样,完全脱去了的外衣,变得禁欲严谨,再加上他辅导俞枝枝写作业的时候严厉的眼神,俞枝枝对现在的燕挽舟算是根本冲动不起来了。

两个不久前因为发情期和易感期的关系还每天搅合到床上的人,现在却突然之间仿佛清心寡欲起来,一个满心只剩下学习,一个满心只想监督她认真学习。

等到燕挽舟晚上离开房间之后,俞枝枝独自坐在桌前,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说是看起来抗拒,但事实上俞枝枝在学习上面十分用功,燕挽舟其实说得没错,了解这个世界她才能真正离开温室踏进这个世界,但她感觉抗拒的是,学习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太漫长的过程,或许要花上很长的时间,她可以慢慢地去学,可是她不想让燕挽舟陪她在这里耽误时间。

这些都是俞枝枝在心里悄悄想着的念头,她没有对燕挽舟说出来过,燕挽舟只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不过是出于懒惰。

但其实俞枝枝的心里面还有更多的疑惑,她始终没有弄明白,刚开始的时候那群人说要让她留在这里,燕挽舟也是被迫让他们塞到了这里。但现在她不过只是说了自己想要离开,而燕挽舟把她想逃离的计划告诉了那群研究者和他们背后的人,为什么他们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难道不是应该要经历很长的反抗时期?闹出很大的动静才可能让他们达成妥协吗?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那为什么燕挽舟不早点说?

俞枝枝想到燕挽舟早上坐在餐桌旁看似若无其事的模样,突然之间心里有了猜测。

不对,问题应该是出在燕挽舟的身上。

俞枝枝这么想着,又立刻从房间开门出去,飞快上楼,喘着气出现在燕挽舟的房门前。

燕挽舟看起来应该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虽然夜晚已经不早,但他还穿着白天时候穿的衣服,衣着整整齐齐。

打开房门,看到门外表情若有所思的俞枝枝,燕挽舟眸色沉了沉,故意说道:“你的易感期应该已经结束了,所以照理说不需要……”

俞枝枝没有理会他故意转换的话题,只是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昨天对那些研究者说了什么?”

燕挽舟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看起来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俞枝枝始终盯着他的表情,所以并没有放过他的短暂异样,她本来就已经有猜测,现在更是几乎要确定自己的想法,她连忙说道:“你跟他们承诺了什么对不对?是不是答应了什么条件才让他们同意我出去的?你到底同意了什么条件?”

俞枝枝担心极了,她知道燕挽舟虽然看起来很强硬,但事实上他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个oga,这个社会oga是很难能够说得上话的,特别是对于那些研究者背后的高层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