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治平日里从未看过自己儿子如此可怕的样子.不由得也骇了一跳.平静下来才道:“爵儿.此事不可莽撞!”
如果把人送去武国公府.岂不是故意叫人家没脸?还不如就这么放了他,然后让他去武国公府门前去闹腾,也好过自己跟此事担上关系.欧阳治老奸巨猾的想到.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杀了这种人平白脏了手.爵儿.你派人将他从后门送出去,不许再生事。”
欧阳爵本还以为肖山会是第二个张文定.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废物,登时冷笑道:“是.爹爹。”
肖山被人捆着丢出了欧阳府的后门,欧阳爵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冷冷望着他道:“若要寻这条腰带的主人.就去武国公府吧,若是再让我看见你,小心你的脑袋!“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十足的狠意,虽然这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肖山却知道他绝不是说着玩的,连滚带爬的跑了。
后门的角落里.一个人一直隐在暗处,见状对另一人道:“这可怎么办,这个蠢货将主子交代的事情办砸了!“
另一人急切道:“要不是昨夜他们将人抓了大半,我们也不会为了避嫌找上这么个废物.现在可怎么向主子交代!”
“先回去禀报再说。”两人对视一眼,匆匆离去。
武国公府
古村深深,粉墙青砖,院子里青石角道干净整洁.黑柱落地柱擦得发亮,石栏杆上摇了争奇斗艳的各色花朵。
陈兰馨一路走得目不斜视.脚下的步子却微微透露些微的慌乱.进正屋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一头栽倒.满屋子的丫鬟妈妈都震惊地望着这位大房的嫡出小姐,不明白一向沉稳的她怎么会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陈老太君正靠着石青底金钱蟒靠垫坐在太师椅上.脚下的地砖光鉴如镜,掉绰映着人影.此刻她见到陈兰馨.不由皱眉道:“慌什么?”
陈兰馨还没来得及说话,泪水便盈盈落了下来,陈老太君眉头皱得更紧,看了周围一眼,旁边的丫鬟妈妈立刻会意地退了出去.只留下老太君身边最信赖的杨妈妈词候着。
陈兰馨一下子扑倒在她脚边.泪水连连的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太君一听.顿时大怒:“这都是什么样混账?光天化日的就敢劫持贵人的马车.还有没有王法了?”她弯下了身子.轻轻拍着孙女的后背.连连安抚,“别怕别怕,等下告诉你爹爹.咱们一定要查清楚这事情.为你讨回公道。
陈兰馨原本昨天晚上就要来拜见.当时老太君却已经休息了.她急的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刚要继续说.却听见外头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长兄陈景睿,他一身华服.身形伟岸,相貌英俊,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一双眼睛散发着鹰阜般锐利的光芒.然而他一向沉稳的脸上却露出难得的焦急神己
“好好的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莽撞!”陈老太君皱眉道。
“您问她!”陈景睿一声冷哼,把一条腰带丢在陈兰馨身上”,兰馨你自己瞧瞧.这是什么?!”
陈兰馨仔细一看.顿时面白如纸,惊恐万分.几欲晕厥过去,她颤声转向陈老太君道:“老太君,求您救救孙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太君愣了愣.目光在那条翡翠腰带上流连不
去.充满了怀疑。
陈景睿立刻道:“昨天路上不是出了乱子吗?妹妹可能受了惊吓没留意,把腰带给落下了。结果有个叫肖山的无赖.在咱们大门口嚷嚷着跟妹妹有了婚姻之盟.还拿着这条腰带作为证据.说要娶妹妹做媳妇!”
陈老太君一惊,不敢置信道:“当真吗?兰馨.你糊涂了吗,刚才怎么没有说起这件事!”
陈兰馨满头都是冷汗,吓得不行,泪水盈盈道:“是孙女的错,昨天别、女和欧阳暖换了马车.结果遇上了歹徒.我一时不察,被人抢去了腰散 ...这才引来的今天的祸事......求祖母救救孙女!孙女不想从此坏了名声啊”;
陈太君和陈景睿听得她的话俱是面面相觑.一时骇得说不出话来,这事发生的突然.连他们也如堕雾中,不明就里。
陈太君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人现在哪里?”
“他在门口嚷嚷的人尽皆知.我便命人将他捆起来关了.现在已经派人去禀报父亲.还不知他会有何处置?”陈景睿的神色十分凝重,几乎可以说得上复杂无比。
陈兰馨一惊,扭头道:“哥哥.这样的无赖定和昨天的歹人是一伙儿的,你怎么能留着他性命.直接打死就算了!”
“糊涂!这种无赖整日里在街上游荡,谁都认识他.若是我们府里无缘无故打死了人.只怕更会传的满城风雨!人家只会以为我们武国公府是仗势欺人!到时候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