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华淡淡望着莫良:“世子妃说的可是真的?”
莫良冷冷望了孙柔宁一眼。随后道:“不是真的!世子妃不问青红皂白就说属下与红玉姑娘有所牵连。将我拘禁了起来,还命人对我严刑拷打,非要我承认与红玉姑娘有染!”
孙柔宁微微一笑,又不紧不慢地说:“莫良,你不要转移视线。我且问你。你既然不曾跟红玉有私情。那众目睽睽之下,怎么会搜出她的肚兜来?若说有人要诬陷你,那么多护卫。怎么不见别人受害?”
莫良急切道:“那肚兜也不知是何人缝在了我的内衫底面。属下因为一时疏忽才没有发觉。郡王。属下每回奉命去内院。绝不敢多做停留。根本不曾收过红玉姑娘的肚兜。更不曾与她有所牵连,请您明鉴!”
欧阳暖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平静。道:“若是从别人身上搜出了肚兜。自然是没有用的。旁人进不了内院。这脏水怎么泼到红玉的身上呢?”
孙柔宁并不回答她的话,反倒向着首座上的董妃道:“娘娘,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是从不说别人的闲话的。更不爱管别人的事。”
董妃微微一愕,旋即点头笑道:“不错。你的确不是多事的人。”
孙柔宁面露委屈道:“可是刚才弟妹所言,字字句句皆是说我是故意冤枉莫良和红玉。这件事情。乃是众目睽睽。有目共睹。我跟他们二人无冤无仇,难不成还会陷害他们不成?我是世子妃。莫良纵然是郡王身边的侍卫,也不过是个下人,难道我还会故意为了他们设局吗?弟妹实在是冤枉我了!”
孙柔宁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其心思之敏。答言之巧,果真心细如发,句句诛心。然而,欧阳暖不怒反笑:“大嫂,从头到尾。我可是没有提过你半个字。你这样说。岂非是太多心了?”
孙柔宁面色一僵,猛地回过头来看着欧阳暖。
董妃笑道:”柔宁。暖儿也不过是太过忧心自己的丫头。你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她说的人也定然不是你。”说完顿了顿。“暖儿。你既然说红玉‘是被人冤枉,可她的肚兜确实在莫良的身上。你怎么解释?”
欧阳暖叹了口气。道:“红玉跟着我多年了。从来不曾有一丝半点的行差踏错。我嫁过来不过一个月。她跟莫良也不过是几面之缘。怎么就能说得上私通?若非要说红玉和莫良私通。可有人真正瞧见了?红玉是我的丫头,一天倒有七八个时辰在我跟前伺候。余下的时间也都是和丫头们在一块儿的。哪儿来的时间与男人相会?更不要说在众目睽睽之下送个肚兜给男人了!至于肚兜。有人故意偷走拿去陷害又有什么不能的!”
孙柔宁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那毕竟是你的院子。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岂非叫人觉得你管教不严?”
欧阳暖笑了笑:“大嫂说笑了。我来燕王府毕竟时日太浅。院子里的事情大多都是两位妈妈在管。既然之前能出一个背主的丫头。又怎么能保证不会再出个窃贼?”
背主的丫头。这是在说碧荷了。董妃面上闪过一丝笑。却很淡很淡:“暖儿。你说的虽然也有道理,可是东西确确实实在莫良身上拨了出来。当场还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这件事情实在是棘手。。。。。。”
孙柔宁故意叹了口气。为难道:“是啊。依照我看,他们这些奴婢也是常人。难免凄凉寂寞想寻个伴,以己度人。也只觉得情有可原了。只是他们纵然自己动了心思’也该先禀报了主子。待主子发了话。名正言顺地将红王许过去。这才是正理。而不该这样无媒芶合、放纵私情!他们这么做。把郡王和郡王妃当成什么,把咱们这些人又当成什么?真真是坏了王府的视矩!败坏了咱们的名声!弟妹,红玉是你的丫头。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要逼着欧阳暖处死红玉和莫良了。欧阳暖面色冷凝。半个字也不肯说。
肖重华听到这里。脸色始终很平静。也不说话。墨一般黯沉的眼看不出情绪的起伏。
孙柔宁见欧阳暖不说话,却态度坚决地维护自己的丫头。不由冷笑:”二弟。这件事情本来发生在内院。你可以不管的。可偏偏当事人是你的护卫。你一向御下极严。从不私纵下属。今天我且问你。你怎么说?”
肖重华看了莫良一眼,目中流露一丝复杂,道:“大嫂既然说了御下极严四个字,我的护卫又怎会发生与人私通这种丑事?他若喜欢红玉。自然可以来求我做主。何必偷偷模摸的。岂不是引人笑话吗?”
孙柔宁淡笑:“这么说,你们俩这是夫妻一心。要破坏燕王府的现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