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浩拿著几张面额不等的饭票回来,我已经饭菜上桌,碗筷摆好,坐在一边眼巴巴瞅他了。
“孙……”
我马上接口:“我叫孙悦朋,你多叫两次就熟了。”
他有点哭笑不得:“你在哪儿打的饭啊?”
我指指後边的窗口:“我太饿了啊,顺口问问不用饭票能不能买,他就卖给我了。嘿,咱学校一份儿饭这麽大量啊,正好够咱们俩吃。”
他脸色有点僵:“不用了,我还有事。”
我一掐手心儿,眼圈立刻红了。以前为了逃姐姐的打,这招练的真是炉火纯青,熟的不能再熟了。
“我知道你们都欺生,我,我就是新来想认识个朋友,你不想搭理我就直说,我也不是癞皮狗,非和你做朋友不行!”
这句话说出来,鼻子真的酸的不行。
这句话,当年我也这个口气说过一次,可是两次的心情却是完全不一样。
当年能有用,不信今天就刺不动你。
秦浩我太了解他,他太自爱,也太要强。你跟他逞强,结果是两败俱伤,这可是血泪斑斑的教训,我当时和他坐了半年的同桌,後来被他的硬脾气磨的受不了,才又气又急说这句话。现在一切从头来过,我当然不可能再走半年的弯路。他站在那里有点手足无措,我举手擦眼,这可并不是假动作。
真的很想痛痛快快哭一场,为了我,为了秦浩,为了我们苦多乐少的爱情。
“别别……”他在长凳上坐下来:“你看你,又不是女生,哭什麽鼻子。我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