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好意思,顺手把纸装进口袋里。吃午饭的时候连扯带赖,仗著饭票由他保管这个强有力的理由,拐他一起吃了,然後再去天台。
上楼的时候脚底下绊了一记,他笑著回过头来挪揄我:“抢什麽呢,地下有钱啊。”不过话虽然这麽说,他拉了我一把,我心里怦怦跳,脸上努力要做出不在意的表情,可是手却不听使唤,一个劲儿的冒汗,等到了楼顶上他松开手的时候,我流的汗把他和我的手心都弄湿了。
脸上烫的不行,胡乱从口袋里掏出纸来要给他擦手。他一边摇手一边狂笑:“我真服了你了,你你……”
我大窘,原来掏出来的就是早上他给我,而我擦完嘴巴又塞进口袋里的纸巾。
算了,笑就笑吧,让他开心,我出丑也没什麽。
他笑了几声,忽然渐渐沈下脸,我心里有些不安。
是不是我太急进,让他觉得不对头了?
他没说话,我也不敢多打听。坐在地下铺的纸箱板上,我趴在膝上闭著眼,太阳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和风软动,天气真的舒服得很。
耳朵竖起来,听他沙沙的翻书响。
“秦浩,明天可别忘了,要帮我看电脑去的。”
他嗯了一声。
我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是太舒服,最後勉勉强强找了个最不费力的姿势入睡。
这个午觉睡得香沈,而且一个梦也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