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们真是去念书的吧?为什麽姐姐她说话好象黑社会……”
梆的一声,头上又挨了一下。
这次我看清了,的确是老姐她打的我。赤手空拳,不拿家夥。三个人挤在出租车後座,老姐靠右浩子靠左,我居中……
真是风水宝位,左右逢源,倒右可以拉拉老姐的……不纤细的玉手,依左还可以靠靠浩子的肩膀,心里乐的冒了许多彩色泡泡,每个泡里装的都是幸福。昨天我已经买了一大堆的菜,分门别类的准备好了材料,三个人进了门,老姐二话不说先去冲澡,浩子安放行李,接网线开电脑。他这人就这样,可以三天不饭,但不能一天不上网。
我系著那条翻箱倒柜找出来的荷叶边儿粉围裙,在厨房里快乐的哼著歌儿,把打的发泡的蛋汁儿浇在蒜苔上。
老姐总说这道菜很粗,吃完还留味儿。但是浩子很喜欢啊。在德国不知道有没有蒜苔炒鸡蛋吃?我想了下,抄起铲子把已经固化成型的鸡蛋翻个儿──就算有,也没有国内的好吃。 吃饭,吃饭,再吃饭。
聚会,聚会,再聚会。
浩子老姐他们回来了一个月,就在吃饭和聚会中渡过了。从来不知道人有这麽多亲戚朋友,好象这三十天顿顿吃饭,看到的面孔都没重复过。
过了一个月,他们开始上班了,朝九晚五,公司名字说出去都很砸人,老姐是做行政管理的,浩子和她不同公司,是做软件开发的。
他真吃著这碗饭了。
不过照老姐的说法,他自己开公司做老板的日子也不远了,现在不过是再熟悉下国内的业界行情。我重重点头,把手上做好的case传出去。我一直没有正经找工作,反正这样赚点散钱,够吃饭,我的要求不太高。
再说,我的腰,腿,现在不能负重,要去上正常班,还是吃不消。三个人,已经都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还是挤在两室一厅的小套房里住著。我和浩子还睡在一个屋里,一人一张床。床是後来去买的,其实一张床就挺好……不过,也知道浩子迟早是要搬出去的。每天三条短信给他,通常都是很短的句子,加著可爱的表情一起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