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爬起来,把被汗浸透又暖干的衬衣换了,套上厚外套,拿了手机和钱包,换上鞋子出门。
不知道……
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不想待在屋子里。
其实他们不用去找新房子,这间屋子里,只是多了一个我而已。
坐在车站上,现在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站台上没什麽人,风冷冷的,吹的脸象刀割一样疼。
果然象剑平说的一样,降温了。
我坐在长椅上发呆,想著过去的事情,却发现记忆好象有些混乱,记不清哪些是旧事,哪些是新事。不知道哪些事是在旧的人生中发生的,也分不清新的这一次生命中,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麽事情。
手机响起来,我接听,是剑平。
“在做什麽?起床了吗?”
“起了。”
“你在……外面?“他很敏锐的说:“今天这麽冷,你还要去哪里啊?”
“随便走走。”
“中午我有空,一起吃饭吗?”
我想了想,说:“不用了,谢谢你,剑平。“
他笑出声来:“跟我不必这麽客气。注意保暖,可别把皮冻破了。玩会儿就回家去,知道吗?天气一冷你的腿可不能在户外待太久。”
“知道了,林母鸡先生。”
他笑著骂了我一句,收了线。
我动动脚,是有些麻了。
要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