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室还有三桌人,不时传来麻将碰撞的轻响。简墨身心疲惫。
陶萍喝了一大杯水,“要是不被我看到,你还准备藏到什么时候?”
简墨头大,一阵烦躁,“舅妈,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他——”她咬咬牙,“他不是——”
陶萍哪听得下去,看到自己在一旁看电视的女儿,“简丹,去把你爸喊来,我和他有事说。快去——”
简丹才上初中,刚刚期末考结束,天天守着电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爸,我妈喊你。”眼睛移都没有移一下。
陶萍怒,“啪”一下关了电视,“天天看,明儿就是个四眼田鸡。”
“妈,你再这么下去就会提前更年期的。”简丹丢了一句立马跑了。
“熊孩子,我还不是被你们三气的。”说完就瞪了一眼简墨。没几秒,简墨的舅舅简定打着哈欠跑过来,“啥事啊?我明早还得开工呢。”
陶萍立马绝望了,她摆摆手,“你们都去忙吧。”
简墨抓抓头发,她突然想到班纳特太太。她的舅妈有时候就是太操心了,不过呢活得充实。
简墨一夜辗转反侧,梦靥不断,高中的剪影一点一点在她的脑海中里播放着。每天在校门口,她都会遇到他,他的车风一般的从
她身边经过,掀起了她的刘海。她知道他叫钟昱。那个背影一直刻在他的脑海里,那个背影或许是她那段苍白的人生唯一的风景,直至许多年后,他们重逢,她才和他说了这事。
镜头后来慢慢切换到一间教室,稀稀疏疏的坐着三十来个人,他最晚来的。她冲过去,递上一封粉色的信封。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同学,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