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清远。”简墨咬着唇角。
“我目前当年也是这样,后来做了手术,结果还是╠╠”宁清远慢慢平稳下自己的呼吸,“不动手术,我起码还有一两年的生命。”他还可以陪伴她一段时间,而动力手术谁也无法保证。
简墨埋下头,泪水滚滚而下,这个男人这么的好,为什么偏偏会遇上这样的事呢?好人得不到好报。她一抽一抽的哽咽着,“我们回美国,去那里看好不好?”她死死的握着他的手。
宁清远看着手背上她滴落的泪水,灼热的难受,只是他早已在美国检查过了,哪里都一样。他的手放在她的背脊上,脑子里不自觉地就想到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看到自己的母亲,满心的雀跃,相见却相识,她满眼的泪水,却硬是忍下去。那时候他就知道她有多坚强。
宁家这些天一直很压抑。宁父中年丧妻,妻子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儿子又得上了和妻子一样的疾病,他一下子老了十来岁,满脸的沧桑。
“清远会没事的。”宁夫人递上一杯参茶。
宁父摇了摇头,“要不是这次突然晕倒进医院,他会一直瞒着我们。”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宁家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有如此报应。”
宁夫人面色凝重,眼底满是辛酸。清远啊,你一定要起来。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对他还有女儿。
第二天宁夫人去了医院,宁家的律师也在。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她隐约地猜到了什么,心里涌起一股一股的酸水。
“张律师,你先回去吧。”她轻轻说道。
张律师看了看宁清远,宁清远点点头,“就按刚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