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诚从一旁抽屉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谁?”照片中是个男人,穿着黑色陈旧的棉大衣,侧着脸,看不清长相。背景有些空旷,像是在西北。
“乔芒她爸。”景诚说道。
“找到了?”傅言川惊叹,“这是在哪?”
“银川,挖矿呢。”景诚烦躁,前些日子,朋友打探到消息刚把照片发给他。你说他现在到底要不要和乔芒说呢。
傅言川拍拍他的肩,“人活着就好,这事就看乔芒了。”
景诚心里觉得乔之用挺不负责任的,这么多年,远走他乡,也不管乔芒和乔荀。难怪乔芒不提她爸呢。
傅言川看看时间,“我得去接女儿了,改日再聊。”
秦泽远已经又和银行那边的负责人见了面,终于说服了他们贷款事宜。刚出来就收到母亲的电话,“泽远,你快到医院来,你爸他——不行了。”
秦泽远大脑突然一阵不空白,双脚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他匆匆赶到医院,秦家人都守在门口,脸色阴郁。
秦老爷子拄着拐杖,双目失神。他刚刚过完九十岁生日,现在就要看着自己的儿子先自己而去。
秦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一旁的检测机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爸——”秦泽远屈膝跪下来。
秦母摸着眼角,“志国,泽远来了,你醒醒——”
秦志国缓缓睁开眼,看到秦泽远,他轻轻扯了扯嘴角,“泽远,你来了啊。”
“爸——”他哽塞,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