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楚国国君了解多少?”前方,燕箫忽然问她。
月光照在凤夙淡若青瓷的脸上,长睫微垂,嘴角牵起一抹淡薄的笑意:“我自幼长居菩提寺,对外界天下事所知甚少。”
凤夙对楚国国君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凤夙儿时,楮墨身为质子被送往凤国,倒有过几面之缘。虽是少年,外貌却清瘦俊雅,在他很小的时候,双腿筋脉曾经被人狠心抽走,所以常年只能跟轮椅为伴。后来楮墨被送回楚国,听闻性情冷酷,阴柔难测,当然嗜杀成性不在话下。
面对楮墨的喜怒无常,凤夙如果想从楮墨手里拿走天香豆蔻,绝对比登天还要难!
燕箫显然不信凤夙的话,凝了眸转头看她,睿智的双眸摇曳在月光之下,隐隐晦暗中透出如许锋芒:“无欢不曾跟你提过楚国国君?”
她不动声色道:“尘世喧嚣,师尊很少讲这些,担心扰乱我等修行。”
燕箫嘴角扯开讥讽的笑意,看着无边无际的沙漠,低声道:“女人是不是都善于说谎?”
凤夙敛眸想了想,唇角微扬,冷声道:“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把谎言说的滴水不露。”
燕箫皱眉,睨眼看她:“你打算怎么跟楚国国君‘借’天香豆蔻?”
她因为他话语间的深意笑了笑,他说“借”,这个词很好,他的意思她听明白了。他希望燕国在这件事情上置身之外,拿到天香豆蔻,什么都好说;换言之,如果拿不到天香豆蔻,她是生是死跟燕国都不会有丝毫的关系。
凤夙笑,神情波澜不惊:“出了沙漠,我朝西行直奔楚国,你朝南行直奔燕国,一个月后,我会带着天香豆蔻前往燕国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