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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觉得那婆婆怕是避世高人。能在燕箫目光下淡定自若的人,又岂会是俗世凡人?

那日,燕萧虽然并未将老婆婆的话放在心上,但着实心思郁结,一路上脸色阴沉,吓人的很。

不过这样的冷面孔,倒是吸引了很多待嫁少女,一个个翘首以盼,几步一回头,凤夙看着有趣,倒是扑哧一声笑了。

清脆的笑声似是消除了燕萧些许阴霾之气,但话音犹显僵硬:“难道夫子也觉得那老妇所言属实吗?”

“什么老妇?”凤夙斜睨燕箫一眼,笑斥道:“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尊老爱幼,见到老人要叫婆婆。”

少年对于凤夙的挖苦冷冷的哼了一声,但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少年并未生气,而是郁声道:“夫子心情似乎很好。”

凤夙当时心情不是很好,而是极好,听了少年的话,难得对自己的学生促狭道:“那老妇适才说了什么话,你可还记得?”

少年见夫子打趣他,原本不想开口,但见她眉眼间笑意盈盈,心弦一动,竟不自觉的重复道:“帝王之相,却因戾气太重,恐……不得善终。”不得善终四个字还真是扎心。

凤夙摇头失笑道:“我的傻箫儿,你还没有发现吗?那老婆婆说你有帝王之相。”

他的心忽然就那么“砰砰”的跳动起来,不知是因为她口中的帝王之相,还是她口中的那句:我的傻箫儿。

“她还说我不得善终。”敛下眸子的同时,他也在平复杂乱的情绪,所以虽然说出口的是愤愤之音,但却显得漫不经心。

她没有细查,以为他因为此话失落,握住他的手,将掌心温暖渡给他,“虽说命由天定,但人可逆天,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若老婆婆所言属实,她说的是‘恐不得善终’,连她都不确定,我们又何须记挂在心?若老婆婆所言不实,你如今就开始郁结丛生,岂非真的应了她的话吗?”他偏头看她,但见她眸光中清清光华,连带心都软了几分,并未说话,而是握紧她的手,想要紧紧抓住这一刻难得的缠绵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