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走后,便不曾再进过夕颜殿,不过听说燕箫也是昨日深夜才回宫,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
东宫有新人入内,身为太子妃理应前往,但白芷不急,离吉时尚有一盏茶功夫,她非但没有梳妆打扮,反而悠闲地躺在贵妃榻上翻看书籍。
只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娘娘,药来了。”抱琴倒也沉得住气,一碗药,硬是熬到现在才端进来。
“嗯。”白芷轻轻的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凝脂玉臂撑起身体直接从软榻上坐起身来。
抱琴见了,连忙上前扶白芷坐好,将芙蓉靠枕贴心的放在了白芷的背后,小心偷瞄了一眼白芷,见她神色如常,这才问道:“娘娘,喝药吗?”
什么时候想喝药掌握在白芷身上,抱琴身为奴婢,知道白芷不甘心,所以才一直拖着时辰不去,但今天是燕箫的大喜之日,又来了那么多满朝文武。白芷但凡表现出一丁点失礼之处,都会被无形放大,人言可畏,难保今天一过,明天不会有人给白芷冠上“妒妇”之名。
白芷转眸看着白玉瓷碗上方飘浮的淡淡热气,睫毛颤动了一下,虽无言但却伸出了手。
抱琴会意,连忙试了试温度,把碗端了过去。
仰头喝下,苦涩一寸寸的麻痹着白芷的舌尖,虽然苦,但良药苦口,不是吗?
白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把碗交给抱琴,低头寻找绣鞋。
抱琴已经把碗放下,眼明手快的帮白芷把鞋子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