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生气道:“宁妃果真奸诈,为了留住殿下,竟然不惜装病,当真可恨。”
白芷红唇扬笑,只是笑意冰凉:“不可恨。武宁只是比谁都清楚一个道理,若想艳冠群芳,重在一手争取。宫里的女人千姿百态,有人与世无争,有人清淡如水,有人处处与人为善,但这些女人通常没有任何出头之日。若想笑到最后,必须绵里藏针,害人于无形。”
抱琴想了想,笑道:“娘娘,如此一来,可见殿下并不怎么喜欢那位云妃娘娘。”
白芷眼神蓦然变了,面无表情的问道:“喜欢一个人就必须同榻欢好吗?”
“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抱琴仓惶的低下头。
白芷心感疲惫,摆手道:“罢了,你先退下,我也该熄灯安寝了。”
“诺。”
夜色冷寂,太子妃绝色容颜朦胧浅照,眼眸晦暗如海。
想到父亲之前对她说的那番话,她心一凛,叹息一声,沉沉的闭上了双眸。
武宁今夜故意装病,燕箫不会不知,但他还是来了,这其中他不能否认夹杂着无尽的权衡利弊。
前一刻,他刚给夫子喂食了天香豆蔻,后一刻却身处后妃闺房之内,还真是讽刺。
但即便再如何讽刺,戏份也需做足了。
燕箫在软榻上看书,武宁亲手泡了一杯花茶端过来,也不急着打扰,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绕到他身后,帮他按摩起肩膀来。
燕箫将书放在胸前,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归于平稳。
武宁唤了几声“殿下”,见燕箫没应,以为燕箫睡着了,走到他身前,俯身准备把他胸前搁置的书拿走。
谁曾想,书刚被她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忽然有股力道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拽到了怀里,。
武宁虽说狼狈的跌倒在燕箫的怀里,但眉眼间却有说不尽的千娇百媚,在燕箫怀里抬起头,含羞带怯的打量起燕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