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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看似洒脱无谓,却沾了他不少习性,戾气记仇,绝非善类。

这一次,她是恨上他了。

齐天佑忍不住劝道:“殿下,太傅初醒,情绪难免激动了一些,再过些时日就好了。”

燕箫眸瞳深黑,越加暗沉,吩咐道:“好生命人伺候着,不管她想要干什么,都不要为难她,若有什么事,切记第一时间告诉我。”

“属下谨记。”

沉默片刻,燕箫忽然问道:“这几日,云阁可有人前来合欢殿?”

微愣,齐天佑大概没想到燕箫会这么问,但还是说道:“回殿下的话,几宫娘娘倒是都派人来过,唯有云阁无人前来。”

这几日,合欢殿一律以殿下身体不适为借口,拒绝人探视,殿下一向不理会这些事情,怎会忽然问起这个。

燕箫神情怔忪,凝视着面前的春树不语,双眉间隐隐阴霾,似在思索着什么?

终于,他开口说道:“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诺。”

齐天佑离去,燕箫在长廊下站了一会儿,直到有披风落在了肩上。

李恪自责不已:“殿下,您什么时候醒的,怎也不叫醒奴才?”说着,李恪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看起来很瞌睡的样子。

“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如果困的话,回去歇着吧!不用近前伺候。”燕箫声音如常,却有一抹历经尘世,只余劫灰般的沧桑。

李恪皱眉道:“那怎么行?奴才不跟着殿下,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