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越听眉头皱的就越深,寒了脸,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凤夙叹息道:“你身后站了一只鬼,是个男人,生前必定是一名将军,身穿战甲,手持锈迹斑驳的铁戟,满脸的肃杀之气。不过死相真的很凄惨,身上竟然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血窟窿到处可见……”
楮墨冷声道:“他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凤夙说:“没干什么,看着你发呆。”
“发呆?”楮墨想了想凤夙方才描述的鬼魂,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堪入目,第二个感觉就是心怀芥蒂。
沉默片刻,楮墨清了清嗓子,吐出一口浊气,含糊不清道:“把他们赶走。”
凤夙笑了笑,转过身继续看雨,随口说道:“没那个必要,并不是所有鬼魂都如你母后那般诡异阴森。”
楮墨脸色微变,母后……母后……
一句话,却平息了楮墨适才心头浮起的躁动之意。
那些冤魂再狠,再恐怖,难道还能比母后心思歹毒吗?
他永远都忘不了,他的腿究竟是被谁所害。
痛,看似只是一时的,但双腿和心头上的痛,却是一辈子的。
窗外,雨势开始变得稀薄无比,凤夙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漫不经心的将头转向另一个地方,忽然诡异的笑了笑。湖泊池畔,身处草丛中的绝色青衣少女蓦然心中一惊。
她呆呆的望着凤夙。
那位云妃娘娘的笑容怎么如此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