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唇瓣难得向上弯了一下,说道:“岂不正好,若能一尸两命,还请皇上就地把我和孩子埋了。榻”
楮墨漫不经心道:“草堂乃洁净之地,怎堪你如此玷污?”
“……”这人,说话一定要这么毒辣吗?
楮墨好笑问道:“怒了?彬”
凤夙垂眸走了几步,眸光落在楮墨身上:“我在想,当年究竟是谁想要置你于死地。”
“你心知肚明,还问我做什么?”楮墨含笑的唇,终落在凤夙那双幽寂的眼里,化为看不到的霜雾。
凤夙皱眉:“难道你也觉得是白玉川吗?”
楮墨笑的温和,眼里却尽是阴寒:“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凤夙一时没说话,拔了一根杂草,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摇着:“我儿时调皮,得知父皇下朝后会经过御花园,就躲在父皇必经之路,打算吓他一吓。”
“确实调皮。”楮墨知道凤夙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果然,凤夙似是陷在过往的回忆里,开口说道:“那天我并没有等到父皇,反而等到了白玉川,他不知我在那里,隐身假山后,对他的心腹仅仅说了两个字。”
“哪两字?”楮墨问的无波,但眼眸却闪了一下。
“溺毙。”从凤夙嘴里吐出无情的两个字来。
静静地,楮墨绽开冷笑,却隐含嘲讽,宛若带刺寒冰:“此招高明,我双腿残疾,平时又喜欢前往无名湖读书,若是在湖水中溺毙,想必也不会追查到白玉川的身上,更何况,我身为楚国太子,一旦在凤国出事,楚国又焉能轻饶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