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白芷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种女人深明韬晦之道,表面因为燕箫恩宠,温和良善,私底下却格外忌惮。凤夙一直认为,一个在后宫,懂得言语小心的女子定是不容小觑之人,更何况眼前的人还是当朝丞相千金。
凤夙身为顾红妆的时候,和白芷打过几次交道,自是深谙白芷做事滴水不露,完全承继了其父的小心谨慎,也难怪燕箫会对白家如此心怀忌惮了。
如今,凤夙虽立身于内殿之上,但却洒脱淡然,随意自如,风致雅然。
果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终于,白芷睁开双眸,淡淡的看着凤夙,声音似冷似柔,“听说殿下这两日频繁往来云阁?”
“确实频繁了一些。”何必说谎,明知瞒不过去。
“……”白芷一时不说话,凤夙便微微抬头看她。
这一眼,看的真是太好了。
白娘娘可是在动怒?
只见,白芷似是被凤夙话语刺痛,袖间十指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指节处沁出森森白骨之色。
一席话,竟被打击至此,这位白娘娘怕是早就郁结丛生了,而燕箫往来云阁,只是一个契机爆发点而已。
换言之,活该凤夙倒霉。
白芷看着凤夙,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柩射出艳丽光芒,一束束映在白芷娇美的面庞上,竟丝毫抵不去她眼底的冷意。
“你是个聪明人,今日留你在此,无非是想跟你说句贴己话。”
“还请娘娘明示。”贴己怕是称不上,训斥教导倒是有可能。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