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一时没说话,自从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每次私下相处,他似乎很喜欢抱着她,无声轻叹。
他的夫子和他的女人,区别其实挺大的。以前,他是断然不敢抱着她的。
她问:“每天怀抱一具死尸安眠入睡,不怕做噩梦吗?”
燕箫眸色转深,幽不见底,“虽是死尸,却心之所牵,又怎会噩梦连连?”
凤夙唇畔勾笑,如夜般的眸对上燕箫,开口道:“东宫女子何其多,心之所牵还不容易,这里多得是有爱无处安放的女子等着你。”
燕箫敛起表情,恢复雅然之态,沉声道:“皇宫里面的爱掺杂着太多腥臭和权谋,白天道貌岸然,温柔娴淑,到了黑夜一个个进行着不为人知的勾当和算计……夫子,学生早就乏了。”燕箫搂在凤夙腰间的手紧了一些。
凤夙抬眸看了看燕箫,只见他眉头紧蹙,似是陷在了过往的回忆中。
凤夙一时没说话,手缓缓覆盖在燕箫僵硬的手上,无意识的拍了拍。
燕箫回过神来,看着她,眼神中划过某种激越的喜色,修长有力的手反握,温暖的包裹住凤夙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暖着。
燕箫的双手很漂亮,有些像文人的手,他原本就是一个文人。
但他的手心里却布满了厚厚一层茧,那是习武之人常年练武日积月累留下来的,只是可惜了,明明是武功高手,但因身体所累,很少有出手的机会。
从幼时起就历经坎坷的燕箫,自是过的不如表面那么轻松惬意。
“夫子……”黑暗中,燕箫静静的说了一句话:“为何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