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挑衅意味很浓,但燕箫……一声不吭。他向来冷静,也最能沉得住气,如今听到这话,也只是听听而已,毕竟孩子是他和夫子所生,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棋盘之上,黑白棋子纵横陈列,宛如朗朗乾坤,被两个男人掌握其手。
燕箫淡淡开口:“我以为你已经回到了楚国。”
楮墨拈起棋子落盘:“白玉川不死,我便一日不出大燕帝都。”
“听说,你在楚国还有一位替身帝皇,易容之后,跟你长相甚为相似,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不担心他趁你不在,心生谋逆,借机夺位吗?”燕箫布局缜密,下棋速度又准又快。
楮墨笑的迷人:“比起替身夺位,我更关心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你说呢?”燕箫淡笑迎合。他把细作安排在了楚国,楮墨又怎会没有故技重施?
楮墨眸色收敛,目光重新落在棋盘上,漫不经心道:“说说你吧!今天东宫人来人往,你是从哪儿出来的?”
燕箫语声讥嘲:“你在草堂挖的地道甚合我意,就是顶部太低,出入弯腰,需要改进。”
楮墨眉间含笑:“如果有一天你双腿像我一样无法行走的话,或许出入地道会让你觉得舒服很多。”
燕箫薄唇微勾,继续对弈:“白玉川预计今夜将杀进皇宫。”
“那么……到时候见。”
最后一子落下,胜负已定。
黑白棋子,各占半边棋盘,相互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