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到底是什么？

心里突然抽痛了一下，夏澜听见自己略有些干哑的声音如此说道：“你……真的很喜欢她？”

像是从幽暗的井底穿出来的话。

一窜出井口，就将她所有力气给消耗殆尽了。

但是她也清清楚楚地知道，顾延笙是不会回答自己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她意识到了，一个初中生最自然且最不理智的赌气方式。

顾延笙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般，转过身时面容淡漠得看不出一丝情绪，他道：“你去收拾书，我在这里等你。”

看这样子就知道他被莫晗琪给彻底惹怒，打算直接对其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治理方式了。

可见他已经有多不理智了。

虽然心里不免有些叽歪的情绪，但这对夏澜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她闻言后，歪着脑袋认真打量了顾延笙两秒，脚步却没动，半点要听话去教室收拾书包的动作都没有。正待顾延笙即将发作时，夏澜突地拽着他的衣服，踮起脚，“吧嗒”一声，就在他脸上盖了个章。

分明是极其恶劣出格的动作，她做起来却自然无比，熟稔无比。

更过分的是，盖完章后她居然还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扬着眉，看起来心情愉悦极了的样子。

顾延笙又羞又恼地强硬忽视掉了突然加快的心跳，后退一步怒气冲冲，口不择言地骂她：“你无耻！”

骂完之后，他的心情很显然更复杂了。

夏澜才不管他什么反应，揪揪他的书包带子：“我去教室了，你待在这里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