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冷静后,她动作平缓地给顾延笙回复短信。

长长的一段,噼里啪啦打完以后,加了个句号,然后她又动作平缓地给全部删掉了。

第二周开始,夏澜就彻底开始见不到顾延笙了。

无论是体育课还是课间去找他,都必定找不到,甚至连体育课那天去图书馆,都见不到他的人影。

于是夏澜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将他逼急了。

可她分明都还没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连捆绑、皮鞭都没上呢!

她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可见自己影响还是不错的,一边又想着,这熊孩子为什么能这么别扭!

她本来想由着他闹腾,等平息下来后再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事业,可心里又太好奇这瓜娃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事突然就梗着了,第二天便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自己体育课被姓李的舞蹈老师拉去空教室练舞蹈的空闲,在下课前一分钟去他们班后门处守株待兔。

临下课的时候,她却突然又胆怯了。

夏澜身后是雪白的墙壁,右手边就是四班教室的后门。

讲台上男教师读课文的声音清晰地透过后门传进耳中,她握了握拳头,下定了决心,转身下楼回教室了。

第二次体育课的时候她没忙着把脸蛋揉得热乎乎地上赶着贴过去了。

偶尔的一次路遇她真的如顾延笙所说的那样,装作彼此都不认识了。

但事实上,这段时间她的空闲时间也不多,除了平时的正课外,美术课音乐课等,都被班主任强押着送给她口中的小李老师去排练舞蹈了。

因为元旦要放三天假,所以周六周日两天都照常上课。周六上午,又一次排练结束后,小李老师终于委婉地开了口:“我会想办法将你的名单从元旦联欢会当天的表演中除名的。”

夏澜心内一喜,两眼含着热泪仰望着小李老师,诚惶诚恐道:“真的不再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