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眼睛却像盯着猎物一般紧紧盯着夏澜，声音喃喃若自语：“夏澜……”

夏澜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她掉头想走，顾延笙却不肯让她离开。

他攥住她的手腕，表情脆弱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眶呈赤红色，声音沙哑：“我没认错人，我想起来了……”

夏澜没再挣扎，她站在原地，安静看了他数秒钟。

顾延笙像是急于在她面前证明自己，快速且胡乱地接着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我可以和你解释的……”

她微微一笑，没挣扎：“你说。”

顾延笙：“我前段时间在国外，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我的上辈子，我梦到了有关你的好多好多事情，还梦到……”

还梦到，医院病床白布单下的，她的遗体。

即使是在梦中，他也被那画面刺痛了心脏，五脏六腑都疼到让他险些不能呼吸。

他做了错事，上天惩罚了他，从他身边夺走了她。

他获得重新来过的第二次机会，却没能在陌生的躯壳里认出她。

这个道歉迟到了近四年。

他越说越觉得绝望，心脏好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攥住。

她安静听他说，没有打断，也没有表露不耐烦，表情温和到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那些梦，是不是都是上辈子真实发生过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情绪，想让声音不要颤抖得太过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