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翔累得厉害,又被老人们打击的昏了头,她把车钥匙给他,他忘了问就直接揣着走了。
h市傍晚的冬雨寒凉,冯一一在路边等了二十分钟才打到车,回到家,一进门她就打了两个喷嚏。
完蛋,感冒了……
她今天请假但还是把活带回家了,感冒了也要做完啊。冯一一喝着姜茶、咬着牙赶活。夜里十点多的时候谭翔给她打了电话,说他回去之后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好多啦,问她今天累不累。
冯一一觉得这个小伙子还是比较懂事贴心的,瓮着鼻子笑说:“我还好。你那里情况怎么样?你爸妈睡了吗?”
谭翔哈哈的笑,笑声竟然有点小调皮,然后他大概是把手机递了出去,冯一一听到了清晰的打呼声,一高一低,抑扬顿挫,跟二人合唱似的……
她噗嗤一声笑了,冒了个鼻涕泡。
谭翔拿回手机,很乐的压低声音告诉她说:“我爸把我们打包的菜炖了个乱炖,我那俩同事下班回来,他非请人家吃……那俩也是,我都使眼色了他们也看不见,我又不能当着我爸说这都是剩菜你们介意吗?我就只好默默走开了……”
冯一一不忍心的建议道:“那你别告诉他们了,吃都已经吃了,你再一说他们可能反而介意。”
“嗯!”谭翔赞同,继续告诉她:“我妈刚进来就把客厅四处擦的锃亮,等他们一回来,我妈问过一声以后就冲他们屋里去了,给他们把一个礼拜的脏衣服都给洗了。这会儿我爸我妈这么打呼,隔壁他们肯定睡不着,但是我想他们摸着肚子看着阳台上的干净衣服,也就只能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