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一没说什么就过来开门,这回谢嘉树很自觉的在门口换拖鞋,但是换鞋的时候他拍拍她肩膀、特别认真的问她:“我跑步流汗了,脚臭有关系吗?”
“我说有关系你就不进来了吗?”
“不啊,你要嫌弃我脚臭,我就不换鞋了。”
又是那个无事生非的谢嘉树了,只不过以前他这么耍贱的时候总是一脸无赖和兴奋,现在却将表情控制得很好。
冯一一懒得和他磨嘴皮子,抱着花束径自进去,谢嘉树还是乖乖换了拖鞋的,不过进来以后就脱了鞋躺她沙发上了。
把花插进窗边花瓶里,冯一一忙完以后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过来的时候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她叫他:“要不要喝水?”
谢嘉树歪了歪头,眯着眼睛对她笑,“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嘉树,如果你能放我平静生活,我们没必要做仇人。”
谢嘉树眨眨眼睛,“那我不放手的话你会把我怎么样?在水里下毒、毒死我?”
“我会离你远远的。”
“你毒死我吧。”
他干脆的说完后转过头,又闭上了眼睛,也不喝水,歪在那里好像真的要睡觉了。
冯一一觉得累,又无比彷徨,此时恨不得站起来大叫一声,把这屋里的东西全都砸光,或者是开门出去狂奔,一直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去。
她坐那儿,无奈的低下头,用手捂着脸轻轻的搓。
安静的室内,躺着的男人和低着头的女人,不知情的话还会以为这静谧的场景竟有几分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