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说,任苒转身就走。
“哎,陈然,等等!”那个卖包子的男孩子终於反应过来,追出来出两步:“你这几天都没去上课!”
任苒寻思著自己变成这个男孩子严格来说也只有半天一夜,几天没上课的不是他。
“我知道,陈叔去了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就这麽把自己关屋里啊。”
“你谁啊,要你多管闲事?”
卖包子的男孩子冲他瞪眼,可是没瞪上两秒锺又软化下来:“你……你别走,我还有话和你说。”
他连推带搡的把任苒推到路边的小矮凳边坐下,手脚麻利的盛出一碗稀饭来,连筷子一起递给他:“你就在这儿吃,吃完我和你说话。”
任苒瞅著那碗小米稀饭发了会儿呆,热气嫋嫋的,那个男孩子催他:“你快吃啊。”
任苒端起来喝了一口,微微带点糊味儿的小米稀饭特别香,一口热饭下去,整个人都软和了许多。
买早点的人多起来,有个中年男人出来张罗,任苒吃完了包子,喝完了稀饭,坐在那儿发起呆──真想来枝烟。
不过口袋里的钱不多,烟还是算了。
那个男的喊著那个男孩子的名字:“周群,去对面儿换点零钱!”
原来他叫周群,任苒看著他接过一百块的钞票,快步跑到对面儿的杂货店里,过了一分锺又攥著一大把零钱跑了回来。
任苒站起身来要走的时候,早点铺也没有那麽忙了,周群又跟了上来,简直比当年孙浮白追求他的时候那劲头还要死缠烂打。
任苒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他记得自己出来的巷口,但是不记得是哪个门了。这里一排排的出租房,都是一模一样的外观,水泥墙,小窗户,掉了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