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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要两点叫醒啊。”

“哦,对。”任苒真给忘了。

“可得当心。”刘燕用过来人的口吻告诫他:“别看是小事儿,可你要一马虎就成大事儿了。以前和我一个班儿的那个小宋,一忙就忘了跟总机报这事儿了,结果那客人晚了火车,找酒店抗议,人家房费全免,饭店还得赔人家车票和其他损失呢,然後小宋就被辞了,最後一个月工资也扣了。”

任苒点头,但其实他这耳进那耳出,完全没听进心里去。

都不知道中间两小时怎麽过的,等任舒来退房时,能看出他刚才冲过澡,头发一湿,人显的更清秀。

任苒想起谢尧甩给他的话。

“任舒看著就著很舒服。”

“玩了这麽多年我也累了,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不要我的钱。”

任苒当时就想笑,他也的确笑了。

美女希望男人不是爱上她的美貌,有钱人希望别人不是爱上他们的钱。

任苒也是被归类到那个要钱的范围里的。

任苒以前有个女同学这麽形容任舒:薄情转是多情累,不胜清怨月明中。

任苒觉得说的很对。

象谢尧这样自己风尘满身的,份外渴望干净的感情。

任舒看不上钱,是因为他从不缺钱,也不知道缺钱的时候人能被逼到什麽程度。

任舒没要发票,拎著包匆匆出去,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任苒不知道那是不是谢尧的车。不象,谢尧不开这样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