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干净,虽然孙靖山表示要请锺点工来给他们打扫,不过任苒还是愿意自己来。他不太喜欢旁人在自己的地方穿梭进出,或许是缺乏安全感,或者,象凶猛动物一样,他有很强的领地意识。
任苒吃了个苹果,喝了瓶奶,今天他不是太有力气,但至少还能把桌子窗台什麽的擦一擦。
门口,门框和门缝这里会有浮尘。任苒蹲著费力,他跪下来,用干净的抹布擦拭门口,还有鞋柜的把手。
光亮漂亮的地板上有一小块伤痕。
任苒眯著眼看,象是比较尖的一点的东西弄出来的。比如,金属的椅脚,或是,女士的鞋跟。可能是上次孙靖海或是孙靖山来的时候弄的。
任苒揉揉眼,打算擦完这里,楼上就不擦了。
房子太大了真是很糟糕,清洁就是个麻烦事。
孙海山打了个电话来,说她要去欧洲玩。
“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任苒打个哈欠,然後尽量用精神一点儿的语气说话:“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玩的开心点。”
“嘿,那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礼物的。”
任苒放下电话,又打了个呵欠。
他转过头,看到玻璃窗上,有个浅浅的印迹。
他走过去,轻轻把手印在那上头。
昨天晚上留下的吧?
後来的印象混乱不堪,都不记得最後到底如何了。
也许他晕过去了。
任苒用手里的布擦拭那个痕迹。
因为是湿的时候留下的,所以并没有那麽容易消失。
不过用了点力气,还是把它擦去了。
玻璃重新变的光洁明澈。
任苒抱著膝,看著窗外的一切。天空,人,远处的建筑,在这城市中奔波忙碌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