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靖海回过头来,她的脸上带著一种冷漠和疑惑的表情:“那个周群,就这麽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想把我当成你的私有物一样来支配。”任苒也站了起来:“我心里有个疑问。当时为什麽我父亲同意离婚却不肯把我交给你抚养,甚至要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只是个性不合,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孙靖海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举步走了出去,喀的一声合死了门。
任苒坐了下来。
孙靖海最後那一眼的冷厉,简直……
比当年孙浮白发怒时给他的压力还大──倒有点象她的父亲孙世辉。
原来那种斯文儒雅的气质下头掩盖著的,也是和孙世辉,孙浮白,还有孙靖山他们同样的一脉相承的锐气与霸道。
任苒忽然莫名其妙想到一句话,与现在的情形差不多完全对不上号。
苏三跪在路边唱了一句:洪洞县里无好人。
和眼前虽然不太对得上,但是……
孙家的确没有一个人是善茬啊。
任苒捏捏额角。
好象自己这个冒牌的孙家人,也不是一只全白的兔子。
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任苒冲完澡换上睡衣,已经乏的睁不开眼了。
可是累归累,却睡不著。
任苒躺了一会儿,外面雨声渐悄,树叶上的水珠时而会落下来,滴在窗台上,那声音异常清晰。
他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麽事情。
任苒闭上眼。
是的,他可能,是有一段记忆,是模糊的。
那是他死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