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知道?哼,我可是听她亲口承认的,说自己是什么一千年以后来的。”一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那嚣张的样子,湘妃不觉恨得牙齿痒痒。
“可是她亲口所说?”
“还能有假?”湘妃轻笑道。
“既然如此,那这事好办。”梅妃衣服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办?”虽说她也哼急切地像除去那女子,可是,这事情真格办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皇上几乎是寸步不离的。
“妹妹,这事情还得借用令尊呢。”
“我爹?”虽然她爹是四朝元老,但事实上很多事情他都已经不管了。
“恩,咱们就这么办。”梅妃将自己的小嘴附上那湘妃的耳畔,开始诉说她的伟大的计划。
月色正浓,雨也不间断地往下掉着。又一场宫墙内的阴谋正在慢慢滋生。
然而,正在睡梦中的刘青婧居然不觉的打起了寒战。
梦境中,模糊见着有好多女人要将她捆绑在那封神演义中妲己为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官员二制定的炮烙的铜柱上。那些女子的样子,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随着她们的走来,她们的面容她并未看清楚,反而是越来越模糊。
那些女子,毫不留情地撕扯着她的衣裳,好似要连同她的皮也扒下一般。那些女子疯狂地撕扯着,将她的衣裳剥削殆尽。此刻,刘青婧浑身地被捆绑在铜柱上,而她身后的铜柱一点一点地热了起来,突然,那温度一下子升高了好多,她感觉浑身灼烫。好像自己即将化为灰烬一般。
朦胧中,寒子悠感觉身旁的人儿身体正在不停地颤抖,不觉睁开了眼,随手点亮了案上的灯火。
瞬间,屋内明亮了许多。
“不要,不要,求你们不要。”刘青婧因为梦境的关系,额上不停地渗着汗水,身体也不住地抽搐着,双手死命地抓着床单。那因为用力过度的双手,连青筋都暴露出了,还有那点点的血丝,她整个人浑身就像中了魔咒一般。
“婧儿?醒醒。”寒子悠见身旁的人儿,不住地呻吟,自觉得她是做了噩梦,忙轻声欲将她唤醒。只是,任他如何呼唤,甚至轻声拍打也是无济于事。她依旧是一如既往地不停地渗着豆大的汗珠。
寒子悠见她如此,心里很是难过,起身披衣吩咐婢女前去唤太医,自己则守在她的床畔。一起你们久,他从未见过她做过什么很恐怖的噩梦,更别说是这样无论怎样都无法唤醒的噩梦。他不要她不开心,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要她开心,她的梦中只能有自己的影子。寒子悠冷厉着双眸,剑眉拢得十分深沉,两手握住她的柔荑,静候在她的身边。
这里是灯火通明,大家都是紧张地要死。因为她们皇上最宠爱的娘娘据说做了个怎么也醒不了的噩梦。于是,整个皇家御院的太医们全都迅速冲那温暖的床铺中爬起,甚至顾不得洗把脸,提起那医药箱直往那青宫方向猛赶。
而另一遍就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了。静思斋内,只见一清丽女子扶在门廊上,遥望那青宫的方向轻声说道:
“时辰差不多了。”惋蓉依立在门边,眼神眺望于青宫的方向。那层层高耸的宫墙早已经遮挡了视线。依她的角度看,她只能看见自己宫墙残岩断瓦的一角。至于,那灯火通明的青宫,她是半点星粒都看不到。但是,她却依旧如寒雪中的腊梅,傲然伫立,没有半丝的退却之意。
“娘娘,夜凉了,屋外还下着雨呢,赶紧进屋吧。”那老嬷嬷福娘拿了件披肩谙熟地批在她那瘦削的肩上。无奈地摇摇头。这皇宫,注定要没有安宁。而她的主子,却执意要将自己再一次推上风口浪尖。虽然,从小就跟随着娘娘,也将她视如己出般地疼爱着。只是,这主子和奴才的身份在这个封建礼教的社会里,注定了自己要卑躬屈膝一身。即使是,明知道是错误的事情,只要是主子的吩咐,你不得不去实行。
“不了,这一场雨下得是如此得及时。福娘你先进去吧。我要在这儿赏雨。”惋蓉侧身对着身后的福娘说道。
“这一场雨,就当是我为妹妹践行吧。”惋蓉说着,嘴角泛起了嗜血的笑意。
一百十八章 流产风波(二)
那笑,犹如玫瑰,美丽异常,绽放着无与伦比的光彩,却是带了毒的刺花,是万不可触及的。
“姐姐。”惋蓉嘴里咀嚼这个名词,暗自轻嘲道。自她入宫那一刻起,就不认得姐姐妹妹是个什么东西。身处皇宫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千万副脸孔。见着那单纯的,只要是面带善意,就足以将其囊入其中。唯独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却是连看一眼都觉得费劲。她想要什么,究竟什么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世间她要不到的。那就是皇上的独宠。这是冲她进宫起一直就有的梦想。眼看着,一切都要到手。居然出现如此多碍眼的女人。她恨,她恨一切和她的梦想沾上边的东西。只要和皇上沾上了边,无论她是谁,她势必要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