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悠听到孩子儿子,不觉地又将那剑眉聚拢,纠结出几道深邃的沟痕。他不希望有人再提及孩子儿子,尤其是她。并不是他心疼孩子,他只是纯粹地替她担心,不希望她伤心。对于孩子,寒子悠甚至是有些厌恶的,他讨厌,这个孩子折磨着他的母亲,更讨厌若他出生后和他抢一个主体。他甚至希望,这个孩子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不过,自己种的因、酿的果,想赖也赖不掉。他也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去伤害她的身体,因为他知道,堕胎的话,最受伤害的还是母体。
‘生小孩’,此刻众人听到这个字眼,也都不觉地倒抽了口气。现下,这是多么敏感的字眼啊,恐怕在以后的时间里,皇宫内,甚至朝野上下,有那么一段时间‘孩子’二字,都将成为禁词。若是谁不小心给说漏了嘴,那么可想而知,那后宫有多么地惨重。因为,那二字,伤害的是当今皇上视如生命的婧妃娘娘的心。
“这...是谁的。”刘青婧抬首望向寒子悠,试图从他眼中解读到答案。而他却依旧是没有一点的表情,她知道,那是他可以要隐瞒些什么。她也知道了那些血是从她的体内流出的。
她知道,她都知道,只是,这代表着什么。究竟她流失的是血,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还有,她看见了,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刘青婧眼中不觉多了一丝慌乱,迷离地看向寒子悠。寒子悠接触到她的目光,不忍再看。一手撑在她的腰下,另一手忙伸手将她全数埋进自己的怀抱。他不要看她害怕,受伤的眼神。如今,他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她。
一百二十一章 抓住机会
所有人都不觉为之一惊,只有,没有半点表情。她的东西似乎已经弄好了。这时,她拿了一枚带有蛇头的及细微的针犹如僵尸一般飘至床前,正当众人讶异于那蛇头的其丑无比之时,却见那,将那针丢入那滩血堆中。更令人惊讶的是,那本来以为只是雕刻着的蛇头此刻竟然一点一点地扭动起来,而且,随着它的扭动,那些血水一点一点的减少了。那蛇头顺着血水而爬行,正当众人以为那蛇头即将触及婧妃娘娘衣襟的时候,只见那,又拿出一枚针毫无预兆地将那蛇头定立在原地。而那蛇头似乎还想继续挣扎着往前面更大的血堆中爬行,又奈何身体被牢牢地定固而无法前行,而那蛇头好似暴怒一般,突然用尽了力气,大力地往前允吸着。如此微笑的蛇头,竟然有如此强烈的爆发力,那些太医们各个呗眼前的景象看的目瞪口呆。那蛇头不过绣花针尾端那般大小,竟然可以将那离他甚远的血水一口一口吸干殆尽。这一切真是太神奇了。
那些宫女们因为那个蛇头长得太过恐怖,故而,忍不住用手捂住脸。大内侍卫,以及宫廷禁卫却是时刻盯紧那红女女子,虽说皇上命令他们退下,不过,对于那些身份来历不明的人,他们还是要尽自己的职责,以确保皇上的安全。不然,如果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就不只是自己掉脑袋的问题。更何况,那红衣女子的身手定然是不同凡响的。
而那些太医院的太医们,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神奇的蛇头和绣花针身。尤其是医保大人,活了纳闷久,他的一生都风险在了医学上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自己在幽国也算是位比较有名气的太医了,医学界的人见了他也都无不礼让三分。而今,光是娘娘的一个梦靥,他居然束手无策。更是亲眼见得娘娘流产,却无法有任何的措施和举动。现下,一个十来岁的黄毛丫头的技术竟然强于自己,而且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又怎能不另他汗颜呢。想着,心下也不觉有几分惭愧。
再看那真丝绣花的被单上,此刻已无一点血丝。如果现在告诉一些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又有谁会相信,这里曾经血迹斑斑呢。
,见那血迹已经全无,就将那蛇头绣花针小心地收起。她也只有在面对那些她亲手饲养的毒蛇异虫之时,才会流露出一丝丝地感情。当然,那情感也是不易为人所察觉的。
安放好适才的蛇针,又从她的红布包中掏出一颗呈现透明色的黄色药丸,俯身将那药丸塞入刘青婧的口中。
刘青婧感觉到身下似乎没有了多少异样的感觉,而肚子却是依旧疼痛着,也只能借靠在寒子悠的身而转嫁一些注意力。虽然他很冷,不过她的怀抱真的很暖,很舒服,也很温馨。都说君主无情,可她躺在他的怀抱中,却分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那踏实,不是一个家,一句话,一个人的问题,而是身心的寄托。由内而外,包括灵魂,也都得到了栖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