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驴子其实不是给西窗的,而是给言哥儿带的。
可看西窗方才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灵机一动。
心神恍惚地把房门关上,舒阑珊想:果然是做错事情了啊。
其实她早就懂得,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而言,做不做得对是一回事,难得的是要顺着他们的心意做。
可是毁堤是何等严重的大罪,那么多遭灾的百姓,以及关押在牢房内的那许多人。
赵世禛说让她查真相,她就真心去追这个真相了。
忽略了真相背后可能的那些变数。
叫差人打了水,擦洗过了手脸,梳理了头发,又换了一身新衣裳,精神才又好了许多。
只是更加饿了。
原先放在桌上的肉饼不翼而飞,正欲唤个人进来叫送点晚饭,西窗灰着脸耷拉着脑袋来了。
“主子叫你过去。”
赵世禛住在单独的院落,算是驿馆内最雅致干净的一处所在了。
舒阑珊拾级而上,还没进门,就瞧见贵人雅贵不俗的身影坐在堂下,他面前放着一盘棋,可却无人跟他对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起子落子。
西窗禀告了一声后,赵世禛头也不抬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