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梅溪低头:“我喝不下。”
“难道不为我高兴?”
“是喜事我才高兴。”
王鹏扭头:“葛公子,这的确是喜事啊。”
葛梅溪不置可否地一笑:“那你不如问她,这种该鸣锣打鼓的喜事,怎么事先她一点儿也不透,难道是怕有人沾了她的光吗?”
王鹏呆了呆:“是啊……”
阑珊却不紧不慢地说道:“我那位亲戚的身份特殊,不想张扬的人尽皆知,所以才叫我低调行事。”
“啊,对,也有道理,我听说京城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都了不得。规矩自然也多。”王鹏身为墙头草,很容易接受了这个理由。
葛梅溪唇角微动,他当然不像是王鹏这么好哄骗,可是见阑珊有意隐瞒,当下不再追问,只低头端起酒杯,略一顿,同样仰头一饮而尽。
王鹏一愣之下拍掌道:“好好好,没想到葛公子也是这样豪爽之人。”
他高高兴兴地也端起酒杯喝光,又问起阑珊几时启程,路上有没有可靠的人跟从照顾等,阑珊随意回答着。王鹏不用人让,自己接二连三的喝,不多时已经醉倒桌上,嘴里咕咕哝哝的还在说什么“就这么走了”之类。